【蝙超】无人生还(上)
▎又名海王这次赢过了火星猎人▎
●大逃杀魔改伪AU
●OOC|HE|马甲总动员|开头骗人系列
●涉及CP:蝙超|绿红|wondersteve|海王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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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好像窥见了对面铁箱呼吸孔中的蓝色。
血液中的麻醉剂应和着晃晃悠悠的暗色灯光,其他人呼吸频率不一但同样悠长。
马龙想,等他回来,一定也要来个这么棒的水床。
他再度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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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马龙先生?”
火柴马龙被人摇晃着睁开眼,他好像磕多了药,神情恍惚举手去碰隔纱蒙雾的蓝宝石。
“嗨,美人,”他含混地说,“不管我脑袋是不是你打的,我都要说,真是个愉快的……哦。”
马龙猛地睁大眼睛,慌张失措地扫视周围。
“我他妈在哪?!”
一头乱糟糟黑色卷发的高大男人正尴尬往后缩,少说也有几百度的黑框眼镜被他死死捂在鼻梁上。全怪他头顶看上去就是高级货的水晶吊灯的打光,马龙打开了大个子想扶他起来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要不他才不会关注一个男人的眼睛。
“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马龙左边,刚刚在查看最后醒来者的棕发青年夸张地问其他人。
“不排除这位先生喜欢自嗨(*嗑|药)。”金发的青年搭上马龙的脉搏,“先生,告诉我,你现在想吐吗?感觉身上冷吗?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马龙甩开他,有些不稳地站起来,流里流气打量周围。
高大辉煌的大厅符合任何一种宴会的要求,帷幕,旋转楼梯,易碎摆设和油画,贵族装模作样的蜡烛架和小喷泉,以及屁股底下柔软却有股奇怪气味的地毯。
马龙几乎立刻辨认出了这股奇怪的味道。
血腥味。
除去他身边的三个男人,还有两个人。
穿着得体呢子外套和长靴,将帽檐压低的女性,身材高挑,警戒着从二楼巡回。
“没有人,有监控,现在情况不明,我没有开那些房间的门。”她简洁对男人们说。
金发,更为年长的男人站在大厅锁死(当然是锁死了)的大门门口,对着同样锁死的窗外人工引水渠出神。
他们胸口都标有精致的金属铭牌,上面刻有名字和编号。
马龙自己也有,这也是为什么黑框眼镜能叫出他的名字。
“我们应该在某个不记名小岛上。”铭牌写着克拉克·肯特的黑发青年对暂时的同伴们自我介绍。“克拉克·肯特,记者,有战地工作经验。”
“知道吗,要是游戏,你就是开场NPC,要么第一个死,要么中间死,要么是Boss!”棕发青年双指在额头前潇洒一划,“哈尔·乔丹,飞行员!”
“抱歉,哈尔最近游戏玩的有些过头,我一直都想给他的嘴巴也加个家长模式。巴里·艾伦,化验室小科员。”和他亲近的金发青年说。
马龙抢着对在场唯一的女性自我介绍:“火柴马龙,您叫我马龙就好,美丽的小姐,我是个……侦探!”
说完还行了个滑稽的见面礼。
“侦探?什么侦探?负责离婚和敲诈的那种吗?”哈尔嘲讽。
不能怪他,马龙油腻的头发和邋遢破败的衣着实在不像个逻辑缜密的人。
“唐娜·特洛伊,修复师兼职雕塑家,我对安保系统有些心得。”掩盖面容也丝毫无损美丽的女人大方说道。
“亚瑟,”门口的男人走了过来,对室内小喷泉皱了皱眉,“灯塔看守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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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珍贵的马儿们已经交换了号码牌!”多分口监控屏被展现在繁琐复古的剧场中央,带着假面的华服人群居高临下,有娱乐价值的物品罗列甚详,敌基督教义镌刻在穹顶,逆反十字贯穿高壁。
“接下来,他们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洗礼呢?是要被淋上羔羊的血,要去砍火焰后的树,还是要去捞湖中的金子?”
人群里很给面子地响起矜持的变音笑声。
——“无论如何,女士们,绅士们,让我们尽管期待这场盛装舞步(Dressag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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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肯腰间支着绳子,整个人紧贴着窄小的清洁工具室顶,准备用手中的枪送给最先开门的人一个惊喜。
这是一场神圣的献祭仪式。雇佣他的人说。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我们遵从神的旨意选中了六名祭品,而你们就是持枪的百夫长。
麦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神叨的雇主,他只瞧得起雇主的钱和免罪声明。
“没有人!没有信号!”隔着门也能听见那个小混混的嗓门,“啥都没有!真他妈见鬼!我要揍死那个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混蛋!”
现在他们一致同意不留在大厅了,基于某些人写小说(你还写过小说?马龙怪叫)/玩游戏的经验,直达天花板的玻璃门厅确实不是个易于隐蔽的地方。
顺着楼梯,六位不知因何而来的非自愿游客挤挤攘攘上了二楼,实在不是他们熟络地够快,而是每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在争打头的位置。
唐娜女士凭借高跟长靴先一步抵住了清洁工具室的门,她笑容满面将手搭在门把上,自然吩咐其他人挨个检查沿列的房间。
肯特记者看了一眼工具室,便顺从地走到了旁边的吸烟室前。
“你一定有个很有主见的妻子,肯特先生。”火柴马龙也有些敬畏她了,他赖在肯特身边,小声嘟囔着他一定要进房间暖和暖和。
“这要看我前女友的意愿了。”肯特用力拧开了把手,不小心把马龙撞地倒退了几步,他连连道歉,马龙气急败坏打了回来。
巴里开始在走廊奔跑,他挨个拉开客房的门,喊着:“Nothing!Nothing!Nothing!Too!”
哈尔速度虽然不及他,但是用吵人的咣咣咣声弥补了这点。
亚瑟跟着巴里打开的房间搜刮应急食品柜,正脱了马甲兜起一大堆罐头。
麦肯在烦死人的响声中仍然捕捉到了门把手里的轴转声。
他架起了枪,等到这位幸运儿倒下,工具室顶部会悄然翻转,没有人能看到是谁要杀死素不相识的同伴。
高挑的女人和他对上了眼,就在一瞬间麦肯感觉到咽喉被狠狠击中,昏着被机关房顶翻转了过去。
“哦,哦,啊。”唐娜在所有人看向她的时候踉跄着拎着铁皮桶退了出来,发出好一阵响声。
“我找到了武器!”她眼神闪亮,对同伴们举起顶端有些歪的拖把,和装着肥皂洗洁精之类的桶。
“真是个阶段性的伟大胜利!女士!”哈尔率先鼓掌。
巴里已经从走廊尽头跑了回来:“肥皂!硝酸甘油!滴答滴答滴答!(*OW狂鼠)!”
“把你的实验室带来再说怎么样,巴尼(Bear)?”
马龙搓起了胳膊。
“你们都不冷吗?看在这个地盘的混蛋主人的份上,我们肯定要被冻死了!”
“不要担心,伙计,我觉得这儿有电。”哈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吸烟室的灯座开关,将线头乱接一通后,他们有了一个带空调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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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扩音的主持人很不高兴。
“1号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剪彩礼花呢?我们的开场秀呢?!”
他们特地选取了那个女人倒下后能收录到其他人的角度,结果埋伏的1号直接失联。
“无法联络,情况不明,我们要不让2号把他的活干了?”
“声势浩大一些,教徒们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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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男人们搬动柜子抵住,在巴里用法医的素质和委婉的口气提醒这些坐具可能还不如地毯干净后,没人选择坐在沙发上。
“我们其实在一艘船上,我能闻到海的气味。”亚瑟将金属铭牌折来折去,好像那是一根水草。
“海上?!这船肯定很大,我居然没感觉到晃动。”巴里正在挨个尝罐头,亚瑟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监控太多了。”唐娜用抱膝的姿势掩盖口型低声说。
马龙从腰带扣里取出个微型纽扣,按了下开关。
一阵微弱的电磁音后,监控摄头肉眼可见暗了下去。
“我说了,我是个侦探!”马龙得意地说。
“说不定我们是同行啊,马龙先生。”肯特笑着说。
“我以为我会改个电路已经没丢机师的脸了,你们记者到底是干什么的?”哈尔十分无语。
“挺多的,速记,急救,摄影,跑酷,侦查,反侦察,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人群中采访大人物。”肯特有点低落,“最后一个是我认识的前辈的绝技,你们绝对想不到有时候她的记者证比持枪许可还好用。”
“十厘米,嗯哼。”唐娜若有所思。
马龙感觉到微妙的违和感。
他有信心将一个混不吝的街头痞子演得入木三分,前提是舞台响起的背景音乐不是《Bee》。
这群人就差没用铁耙改装个烧烤架出来,与气氛相反的是,他们极其有效率地核对了各自的时间差和来之前的遭遇,并且通过家具特征和装修材料推断出了绑架者范围。倒不是说马龙没用劣质的侦探身份参与。
肯特开始倒是缩手缩脚,但是很快就展现了他作为第四权阶的好口才和号召力。
“我们不是第一批受害者,”肯特记者神情凝重,“这里曾经多次交战,可我们没有找到枪支弹药,也没有人站出来勒索赎金。”
他举起他的录音笔。
“但凡我们有一丝生存下来的可能,此地主人都不会让我留住这个。结合艾伦先生的观察,我想我们要么碰到了富得流油的杀人狂,要么碰到了狂热的团体作案。他们注重仪式,罔顾法纪,很有可能……”
“……信奉恶魔。”唐娜接话,她和克拉克疑惑对望一眼。
网瘾青年的哈尔和巴里对此显然接受良好,至于亚瑟,估计看多了海浪,心胸就宽阔了很多。
火柴马龙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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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的帕奇听到上头的命令时,只好将自己打算压底用的榴弹发射器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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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去一下卫生间。”肯特记者突然打断了火柴马龙一大堆关于处境的牢骚。
“堪萨斯的乡下男孩儿。”火柴马龙只能不情愿从他温暖的肌肉旁挪开一点。他已经差不多知道克拉克是农场主的孩子,唐娜工作室在波士顿,哈尔和巴里是室友,亚瑟有一个美丽的妻子。
还有,肯特没有戴隐形眼镜。